但如今跟当年不一样,当年他是抑郁到时而阴沉时而狂躁,甚至有自杀倾向。

      如今只不过是太难过痛苦而已,他还没想过死。

      他要好好活着,他还没还苏沫一个清白,他要对她道歉,要忏悔,而后用余生全力去爱她弥补她。

      所以他要好好的活,要健康的活,这样才能对苏沫负责。

      思及此,他欲再起身。

      他要去找苏沫,要立马跟她说清之前他对她的误会,他要承认他错了。

      他不该一味地只相信叶欣雅的说辞,他不该不查真相就全部怪罪到苏沫身上,更不该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苏沫就是针对叶欣雅……

      他后悔,他自责,他想去补救……

      再联想这些时,他的眼角已经没有眼泪了,在神经性药物的辅助下,情绪很平和。

      他清楚的知道他要做什么,也清楚的知道他要尽快去做。

      强行跟身体抗衡,坐不起来那就侧着用手臂支撑。

      但费力翻身之际,身体陡然又失去力气不受他控制,直直的摔到地上。

      “咚”的一声,砸地的声音很大,傅屹川也没感觉到哪疼,继续要爬起来。

      这时,因为每隔十分钟都会留意病房内动向的保镖敏锐的捕捉到异响,而后慌忙开门。

      当看见傅总翻身倒地时,两人立即进去把人给搀扶起来,要送他回病床上。

      傅屹川抗拒,推搡,但根本没力气推半分,只能哑着嗓子说:

      “放……开我,我要去,找苏沫……”

      不是结巴导致的停顿,是他声音发力不均,说着说着就没声了,只能停一会又加大音量。

      听见傅总还要去缠着苏小姐,两个保镖对视一眼,强行将人给抬回床上躺好。

      “你们,他妈,没听我说……吗?”傅屹川怒瞪着人,头抬起,肩膀又被保镖给按下去。

      “傅总,您目前身体不适,得静养一段时间。”保镖道。

      “请您配合医生的医嘱,不要为难我们。”

      傅屹川深呼吸,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  他知道保镖只听爷爷的话,所以他们不可能带自己去找苏沫的。

      目前身体确实没有力气,连起身下床都做不到,于是只能逼着自己隐忍,等药效全部过去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