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跳蹦到喉咙,惴惴不安,他悄悄抬头看。

    看见沈斐惊讶的眼神。

    脊背像是被电击中,麻得不行,羞愧的心从脚往头上涌。

    这叫什么事。

    越来越沉默,谢江亭觉得自己在为难沈斐,嘴角挂着苦笑,半天挤出一句话:“抱歉——”

    “可以啊,那以后就跟着我吧。”沈斐淡淡地说。

    回到别墅,谢江亭跟在沈斐后面进了卧室。

    房间很大,装修清冷没人情味,被子也是墨绿色的,谢江亭身上还滴着水,踌躇地站在门口,觉得一进去会弄脏地毯。

    “站门口干嘛,进来。”沈斐说,他指了下浴室门,“你先去洗个澡吧。”

    谢江亭软软地说了声好,飞快地冲进浴室,明亮的灯光耀眼,和外面暴雨天是两个世界,暖气吹着风,谢江亭竟然觉得心情放松。

    洗了个热水澡,全身的毛孔仿佛张开,他看着挂在架子上的浴巾,深蓝色,好像被人使用过,应该是沈斐平日里围的,毛巾上的绒毛有点乱。

    谢江亭红着脸,扯下毛巾给擦干净身上的水珠,仿佛还能嗅到毛巾上面混合着淡淡的木香。

    围着松垮的浴巾走出去,看见男人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。

    谢江亭不知道的是,沈斐心思根本就不在杂志上面,他正沉浸在自己很不对劲的思绪中。

    不仅仅停车,还把人带回家。

    还说什么“以后就跟着他。”

    酸不拉几,像被人夺舍一样。

    “沈总,能给我找件睡衣吗?”谢江亭问。

    沈斐抬头,看向那人,眼神微怔。

    他的皮肤很白,像骨瓷般白净通透,身高是高的,肩膀却很纤薄,光着脚踩在毛毯上,水珠顺着脚踝没入毛毯,身上围着他平时穿的浴巾,前面的粉红尖尖在灯光下色泽很漂亮。

    突然觉得有点口渴。

    这是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的感觉,光看一个人就会觉得热。

    他的父母去得早,生意上的事情忙都忙不过来,前两年早上起床还有反应,他觉得挺烦,只有去跑步锻炼或者洗冷水澡压下去。

    最近这一年,他活得越来越清心寡欲,外面的人还在偷偷传他是不是不行,可他觉得这些话很可笑,商业上打不过他就用这种话中伤,洁身自好难道还不好么。

    沈斐尴尬地交叠双腿,指了下衣柜,“左边都是干净的,自己随便拿一件换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