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软软也知道母亲您不过是求仁得仁,可人家未必会领情……”

    陈氏去了前院一趟,现在满脸疲惫,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,“对了,软软你先前说太子不待见殷青黎,是为何?”

    殷青筠微微一愣,遮掩道“母亲问这个做什么,现在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,软软可不敢插手,免得惹嫌。”

    陈氏叹气。

    “你不说,我也知道。”她眼神笃定,道“太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,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也清楚得很……他会自愿求娶殷青黎,这其中必有隐情。”

    殷青筠捺下了嘴角,缓缓一笑“母亲神机妙算。”

    陈氏追着问“太子待她不好,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其中隐情?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是这个意思,不过还是差了点。”殷青筠点了点头,又劝道“不过母亲还是别管她了,木已成舟,往后的路得靠她自己走,咱们也帮不了她什么。”

    天作孽犹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。

    殷青筠也没觉着殷青黎有哪处值得可怜的,即便是有,那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
    没什么值得同情的。

    她如今所得的尊荣,都是她求来的无论是好是好,都是她该受的。

    听了殷青筠的话,陈氏微微皱了眉,道“话也不能那样说,软软你同三皇子是有婚约在身的,将来也是要跟殷青黎做妯娌的,这样互看相厌,如何了得?”

    殷青筠撇嘴道“我同她,未必能做成妯娌。”

    陈氏略露惊疑,想开口问什么,门外青岚就回来了,进屋后看见大家都望着她瞧,一时有些不自在起来。

    殷青筠给陈氏捏腿也捏得差不多了,就起身坐到了一旁的矮凳上,转头看向青岚,问道“如何了?”

    青岚偷偷瞧了眼陈氏和玉嬷嬷,才小心翼翼地道“奴婢让人请林姨娘回菡芍苑了,她倒没说什么,直接就回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殷青筠嗤笑道“难为她了,知道这样的日子府里不能闹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陈氏并不知道林姨娘擅自去了祠堂的事。

    殷青筠看向陈氏,道“母亲不必理会,都是小事。”

    冬至要祭祖的规矩,这些年殷府已经忘了。

    往年殷正业忙于政务,陈氏体弱多病,一年两年忘了操持,殷庆除了提上一嘴,也不会劝弄。

    所以今年殷青筠才有胆子直接撺掇着陈氏不用管祭祖的事,祠堂里的那两块牌位就那样放着,不要让殷正业的烂名声叫他们泉下有知,两位老人家羞愧九泉。

    陈氏知道殷青筠的性子,见她这样说了,便也知道她再问下去,殷青筠未必肯说实情,索性不问了,说起先前的话题来“那软软你刚才说,你跟三皇子的婚事?”